俞衡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发顶, 微笑道“当然。21ggd21”
何砚之松一口气。
谁料下一刻,对方又补上后半句“不行。”
“”
何砚之哭丧着一张脸,那表情好像是丧了多年的考妣又活了, 他低声哀求“我一定好好休息, 不去行不行”
俞衡不为所动自从他知道这货骗了他一个月以后, 他就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想相信他了。
于是他表情冷淡地说“在家歇着就能好”
何砚之连连点头。
“那你好一个给我看看,”俞衡揭下第二块膏药, “我头回听说被湿气入体以后什么措施都不做就能好, 你表演一下。”
何砚之咽了口唾沫“咱可以吃点祛湿的东西, 比如什么红豆薏米粥, 是吧”
“哦,”俞衡点头, “那你自己去熬吧。”
何砚之犯了难。
倒不是说他连熬个粥都不会,关键他现在这浑身疼, 站着都费劲, 还要下厨房
这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早吗。
俞衡拿毛巾轻轻擦拭膏药印子“你老实告诉我, 你现在有哪不疼”
何砚之思考半天“菊花不疼。”
“”
“真有你的,”小保镖咬着牙, 强行无视他这挑衅,“少废话, 我允许你在家歇几天,回头我跟中医约好时间, 你去也得不, 不去我也把你扛去。”
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, 何砚之自知说什么都没用,只好叹口气“靠谱吗,你说那个中医”
“反正比你自己瞎折腾靠谱,”俞衡说,“中医院的老大夫,退休两年了,现在开了个诊所,偶尔会给人看病我爸之前颈椎病就是他给治的。”
“治好了”
“没再犯。”
何砚之还是非常不情愿“什么叫偶尔给人看病”
俞衡“不缺钱,不靠这个糊口,诊所什么时候开门全看他心情,一般是熟人介绍过去,提前约好时间,他就给你看,能治当场就开方,不能治告诉你去中医院找谁要不是认识的,那就碰运气,碰上诊所开门,他也坐诊。”
“还真任性。”何砚之一咧嘴,“你爸跟他又是怎么认识的”
“这个好像是我爸一个学生跟这老大夫认识,是他妹妹的孩子吧,因为喜欢上我爸的课,看到他课间活动脖子,就主动过去问是不是颈椎不太好,推荐给他的。”
“这么回事啊”
说到这儿,俞衡忽然一皱眉“等等,你打听这些干什么不要以为你转移话题我就能放过你,这事你必须听我的,没得商量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何砚之情绪低迷,“你好了没几块膏药你揭两年”
“趴下。”
“”
“腰上还有。”
何砚之没办法,只好照做。
俞衡花了半小时才把某人这一身膏药揭完,长舒一口气,并给他拍了照片“来来来,你自己看看,当时咱俩分开的时候你可是好好的,这两个月过去,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,你觉得合适吗”
何砚之自知理亏,不敢辩解。
俞衡叹口气“吃饱了没吃饱就睡觉吧,看你这黑眼圈,几天没好好睡觉了”
“就昨天熬了个通宵”
俞衡用眼神向他传递“不要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”,何砚之连忙闭嘴,重新躺下了。
他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事,实际还是个病人,一躺下立刻开始犯困,甚至用不着俞衡催,很快就睡着了。
小幸运早在旁边睡成了一张造型奇怪的猫饼,俞衡看它一眼,心说刚才还一脸戒备,现在又睡着了,也不知道到底是机灵还是不机灵。
他帮何砚之掖好被角,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。
小保镖今天本应该出现在实验室,却因为何砚之突然回家,一天都没去学校。
何砚之一睡就是一下午,俞衡趁他睡觉出去买了点菜,回来熬了一锅排骨汤,想着这货都已经这样了,营养至少得跟上。
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某人食欲还好,否则他真是要束手无策了。
炖上排骨以后,他去阳台给俞立松打电话。
俞教授下午有课,他上课的时候电话一般是打不通的,俞衡也记不住他的课表,刚才试了没打通,便等到晚上五点半以后再打。
这次很快被接起来,俞立松那边有些嘈杂“俞衡啊怎么了,这周末回家吗”
“没,不是跟您商量这个,”俞衡说,“那个您现在在哪儿”
“食堂。”
“您又从食堂买饭带回去对付微微”
“这孩子,怎么说话呢,什么叫对付”俞立松严肃道,“食堂的饭比我做的好吃多了,微微亲口说的,说她宁可吃食堂,也不吃我做的饭。”
俞衡“”
说这种话居然还挺理直气壮的。
他无奈道“行行行,对了爸,有个事问你,之前给您看病的那个老中医,他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下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