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稍稍打了他一下,若是这么几戒尺,他就能嗝屁,那就只能说他太虚、太弱鸡!”
不是堂堂男子汉嘛,怎么还这么的弱?
几下打都挨不住,就要死要活的,丢不丢人?
龟丞相:……对不起,是我冒昧了!我就不该招惹一头正在暴发的龙龙。
龟丞相不敢再出声,它缩起了脖子,把脑袋藏在龟壳里。
不看不听,就可以当事情没有发生。
当然,它也不是全然不管。
咳,它会默默的为男主祈福:结实些,抗揍些,别轻易就被小殿下给打死喽!
……
韩仲礼瞪大眼睛,“这、这——”也算是无礼?
我们是夫妻啊,我提醒你安寝,怎么就惹怒你了?
还有,刚才的“装醉”事件,我已经赔礼了呀。
不但口头道歉,我还赔给了你两大箱子的财货。
赔礼道歉全都做完了,这件事,不就也就过去了吗?
怎么还被翻旧账?
还有,就算他真的“失礼”,就不能好言好语的提醒、规劝?
这才是贤妻该有的做派啊。
哦不!
郑氏的言行,根本跟“贤妻”沾不到半点关系。
她根本就是不守妇道、不懂妇德。
出嫁从夫,懂不懂?
以夫为天,明不明白?
郑伽蓝什么都不管,完全就是倒反天罡、阴阳倒置!
韩仲礼怒气翻涌,一时都忘了身上的疼。
“郑伽蓝!你!你!”
韩仲礼咬牙切齿的吐出原主的名字。
唰!
龙岁岁利索的又从龙宫里抽出了戒尺!
啪!
戒尺精准的抽在了韩仲礼的肩膀上。
“韩仲礼,你又无礼!居然敢直呼我的名讳?”
龙岁岁觉得自己这才哪儿到哪儿?
要知道,真的想要无理取闹,韩仲礼都不应该呼吸!
韩仲礼:……
不是!
你叫我名字可以,我叫你名字,就是失礼?
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?
韩仲礼都不敢奢求郑伽蓝“以夫为天”了,能不能平等一点?
龙岁岁:……不能!
你之前都不肯平等的对待郑伽蓝,我又凭什么对你讲平等?
想要双标?
那就一起来啊。
原主到底是古代土着,且对婚姻、对丈夫有憧憬、有幻想,所以才会被规矩束缚,被男人pua。
当然,依着原主的家世和身份,若她不是真心想跟韩仲礼过日子,她也不会轻易“屈服”。
原主若是真的撕破脸,像龙岁岁这般故意针对韩仲礼,韩仲礼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在古代,婚姻根本就不是两个人的事儿,而是结两姓之好,是两个家族的利益交换、资源融合。
女子不好轻易和离,而做丈夫的,也不能随意休妻。
闺房之中,丈夫可以用“冷落”来驯化妻子,而妻子呢,若是化身河东狮,丈夫也只能忍着。
到了外面,还要帮忙辩解:“没有挨打,是家里的葡萄架倒了!”
只要女子的娘家屹立不倒,只要女子放得开,在婆家,就没人敢轻易欺负。
原主要出身有家世,要家世有宠爱,却还能被男主欺负,主要是因为她还在乎男主,对婚姻有期许。
一旦对男人、对婚姻都不在乎了,放开手脚的大闹特闹,男主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
他非但不能把妻子如何,还要处处帮忙遮掩。
被妻子暴打,故事若是流传出去,妻子固然会被骂做“悍妇”,可男人也照样落不得好。
没用的废物,连个女人都降不住……根本就不是个男人!
韩仲礼:……不!他是男人!还是京中出了名的规矩端方的少年俊彦。
他不能传出任何丑闻。
不只是会丢脸,若是有人(也就是隔壁的韩伯谦啦)推波助澜,他的仕途、他的爵位,可能都要受影响!
短短的时间里,韩仲礼就想到了许许多多。
关键是,他想还手,也打不过龙岁岁啊。
他只能“屈服”。
用力咬着下嘴唇,好半晌,韩仲礼才憋屈的问了一句:“郑伽蓝,你到底要怎样?”
怎样?
当然是收拾你啊!
你心有所属,还他娘的招惹别的女孩子,当然要受到惩罚。
龙岁岁可以和离,有朝一日,也确实会和离。
但,和离就算了?
“郑伽蓝”什么都没做,就从好好的闺阁千金变成了和离的弃妇?
韩仲礼呢,却什么都不受影响,拍拍屁股,能够继续跟他的小娇娇你追我逃、爱来爱去?
这不公平!
龙岁岁决定了,在她离开国公府之前,一定会好好的惩戒韩仲礼一番。
让他知道,伤害了别人,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。
哦,对了,还有赔偿!
龙岁岁也不巧立名目,她只要精神损失费、离婚赡养费等等等等。
这东苑库房里的东西,都要归她所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