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嚣张的口气虽然很欠揍,但是实话。
谁敢打他太子爷的脸?
贺庭洲从车里印着药店logo的袋子里拿出一只药膏,旋开盖子,指尖沾了药膏靠近她脸。
霜序下意识避开,贺庭洲直接扣住她下巴,把她脸固定住。
“没毒。别动。消肿的。”
“我自己来。”霜序试图反抗。
贺庭洲语带讥诮:“坐那展览半天,没见你自己来呢。”
什么叫展览。
贺庭洲说着,手指已经触摸到她脸颊,微微的凉意有立竿见影的镇痛效果。
霜序放弃抵抗,侧着脸,目光落在路边的绿化带上。
即便不看,依然能感受到锁定在脸上的、存在感极强的那道视线。贺庭洲低着头,因为涂药,目光专注得让她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热。
霜序后背抵住车门,尽可能地拉开距离。
“他们要看,我有什么办法,总不能挖了他们的眼珠子。”
她五官明艳精致,若再妩媚一些,该是艳光四射的。
但她偏偏又携带一种天然的纯净感,眼型偏圆,柔和灵动,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欲。
距离太近,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在微光里若隐若现,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地颤。
贺庭洲虎口扣着她下巴,按在她脸侧的拇指一动,她的脑袋就乖巧地跟着他摆动。
他将药膏涂抹开,垂着眼道:“为什么不能,没带勺子?”
霜序有点无语,转过眼睛看他:“你挖人眼用勺子?”
贺庭洲挑眉:“不然用什么。”
他眼型很特别,有剑锋般的冷峭狭锐,眼尾上扬的弧度又风流多情,两种特质的结合矛盾又危险。
霜序把眼睛扭开:“我又没挖过,我怎么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