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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采阁 >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 > 29、似有内情

29、似有内情

风和日丽, 碧空如洗。

墨书依照宋书的吩咐, 将贺夫人带去了临南院。

夫人来时,他简单回了两句话, 白问月默默地听着, 然后摒退了左右, 让他与从香留在门外。

严禁任何人上前打扰。

他无声颔首。

夫人前脚刚进去,宋书后脚又返身回来, 给他使了一个眼色。

王爷有找。

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,与从香招呼了一声:“我先过去一趟。”

然后便走了。

穿过两个回廊,行过一个木桥,来到将军府里后园;后园中有一座凉亭。

清风徐徐地吹着, 风草花香怡人。

凉亭里那个手执黑白双棋的男子,如雕刻般的五官, 清冷俊逸, 面无别意。

专心致志地在下棋。

墨书走上前, 灰白的青石, 跪地行礼。

“将军。”

一颗黑子落下,魏央目不转睛地轻声嗯了一句,然后问道:

“查出来了?”

让他远赴廊平,既要杀了孙关,也要带回贺夫人。

除此之外,还有另外一桩任务。

——查清孙贺之间的旧怨。

魏央让墨书所查的旧怨, 并非是林双玉与孙家结恨的旧事。

而是旁的人都未曾在意的,贺氏的‘怨’。

当初, 贺同章顶罪时,声称自己下毒手,毒死了孙家十三口,其因由是孙家曾苛待过他的母亲。

而后来,他从贺同章的口中也正得知,贺氏的确曾寄居孙家,并且有十年之久。

魏央所在意的是,贺同章的母亲贺秀婉,究竟是何人?

为何会住在孙家?

她的儿子养在丞相府里,她却沦落偏僻之地,寄人篱下。

这,难道不令人费解吗?

墨书所要查的旧怨,与其说是‘怨’,不如说是‘因’。

只有一点一点地将贺氏的来历揭开,仿佛才能解惑,为何谢欢会那样地神定气闲。

十分有把握地将圣旨一压再压。

起初,他也曾怀疑过,这或是谢欢与贺同章连手,为吊白慕石而做的一场戏。

可这后续的种种,甚至还牵扯出了林家,他便晓得,贺同章对于此事,应当是一无所知。

不然,他断不会没有思虑到林府这一层。

更不会冒着林双玉被斩头定罪的风险,去做这样不计后果的事情。

那谢欢呢,他对这件事又知晓多少?

他对贺同章又知晓多少?

贺同章与他而言,在此次事件里,充当的又是何样的角色呢。

魏央只是在心里,隐约猜测。

谢欢远坐在深宫,看似对这件事,除却一昧地想要保全贺同章外毫无瓜葛。

实则,他才是那个背后推波助澜,搅弄风云的人。

不过他目前尚没有具体的证据,不过是靠着蛛丝马迹和一丝警觉,在心里妄自揣测罢了。

若是真如他所想,

那他倒真的还要再另高看一眼谢欢。

这些年来,确实又聪明了不少。

墨书跪在地上,身形坚稳,他直言道:

“一无所获。”

“贺氏前后在多处地方安身,廊平似乎并非是她的故处,除却已经死了的孙家人,无人对她知晓任何。”

魏央手上换了白子,心中似是早有预料。

若是如此简单查了出来,谢欢也不会这样大摇大摆地将事情推出水面了。

太后也非庸人,只要稍加思索,从贺氏身上查起,他的计划必然露出马脚。

“那孙家呢?”魏央又问:

“可有查出什么?”

墨书诚然又答:

“也未查出。”

“孙氏一家乃廊平泗水的当地人,无其他特别的身份。

与贺氏也是简单的奴仆关系,她在孙家待有十余年。后因贺大人寻母至廊平,才将其赎身接离。”

“并无其他异常。”

魏央若无其事地继续下棋,心中饶有兴趣的思索着。

奴仆关系?

难怪贺大人会有虐母这一说了。

“看来,你此行一无所获?”

墨书垂首,自知有罪:

“属下该死。”

“回去吧。”魏央淡淡出声吩咐:

“记得给夫人续壶热茶。”

她们一时半会,许是说不完的。

音落。

墨书从地上起身,正欲离去,忽又停了下来:

“将军,有一事,与贺氏无关,但颇为蹊跷。

属下不知是否该说。”

“哦?”魏央似是被他的话吸引,停下了手中的落棋。

“何事?”

墨书道:

“是贺氏回贺府之前的事情。”

“在贺氏返身贺府的那段时间,孙氏家中,无一人在家。

我本为查贺氏,走旱路行到泗水,多处打探皆一无所得。后来寻到了贺夫人,又杀了孙关,她提出要多留在廊平两日。

我心系重务,又跑了一趟廊平,去了孙关在出事前,探的那门亲戚家中。”

魏央收回了目光,又开始继续手中的对弈,示意他接着说。

“问起孙家的事,他只称来往的甚少,一年也不过走动两三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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